晚山春裎

难凉热血。

【源时】白玫瑰

#泷谷源治x辰川时生
#原著改梗有私设
#细水长流向

学校清场的钟声响起了第三遍,夕阳余光映红了整片天空,像是晕染开的水彩。
黄昏的校园里只有很少的人,留下来的不是运动打闹,就是零星的一双双情窦初开的情侣,分布在操场诺大的看台上。
辰川时生也坐在看台的阶梯上,一身干净白衬衫。

“喂,今天那么晚。”

源治接过抛过来还冒着冷气的矿泉水,点点头算作回应和答谢,拧开瓶盖顺理成章坐到时生旁侧,抬起头牛饮一般大口大口喝掉了大半瓶。

“时生,还是看台这边看日落好看。”
“是啊,不过我听说在后山看也很棒呢。”
“你生日那天,我陪你去啊。”
时生随即漫起灿烂笑容,“好啊。”

时生第十九次抬起手腕看表,源治已经迟到了将近半个小时。
再等等吧。
源治总是迟到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时生坐到山顶的凉亭里,视线里的橘红色晚霞正对着山顶,好看得有些不真实。

夕阳下山了。时生也下山了。

那天源治一直都没有来。时生拖着被路灯映射得长长的影子独自离开。其实源治没有忘记,也不是爽约,半路被一群小混混截住了去路,特意准备的生日蛋糕也在斗殴时被当作攻击对象,最后源治和皱瘪的食品包装盒躺在一起。
源治想过和时生解释,却怎么也开不了口。他不想让时生担心。而时生也没有问。
事情就那么过去了,但却悄然无声在两人心底划开一道小小的隔阂。自那以后时生虽还是保持着知己好友这个关系,但联系却是少了很多。

毕业是一首各奔东西的离歌。

源治在父亲安排下顺利升上名校,而时生填报的是铃兰高校。
中三散学那天,时生学着班上的女孩子,认真写了一封毕业赠言留给源治。那篇赠言写得文绉绉,用的还是别有意味的粉红色信封。
“什么嘛,那么娘的东西。”说得是不屑一顾,而源治收到书信那一刻,心跳还是漏了半拍。信的结尾,他至今还记得。

“源治,你不要改变哦。愿你前程琳琅锦绣。”

但是人总是会变的。
时生在天台看见原本的涂鸦被喷漆的一串假名代替,熟悉的名字就像深水炸弹,在心湖里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装出若无其事地耸耸肩笑得如常灿烂:“是哪个可爱的新生干的吧。”时生拿起角落的彩漆罐,连步踏上梯阶将源治的名字喷擦抹去。

时生怎么也料想不到再一次碰见的场面如此尴尬。
猛烈阳光收敛下来后,芹泽军团几人照常在天台搭起桌台打麻将,对于芹泽高呼的好牌连时生也忍不住挪移:“该不会是诈糊吧——”说着视线也移到芹泽那一排推倒示众的牌上,试图找出诈糊的一只牌。
“喂。”
不礼貌的口吻伴随着完全不友好的行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源治,猛力撞过桌脚,麻将牌散落了一地。

夜幕降临大街上多出了无数的灯红酒绿。时生有说有笑和芹泽踏入酒吧偏偏又撞上和牧濑在喝闷酒的源治,时生脸上的笑容僵住,烟灰飘落下来直到火星渐灭才回过神来,再重新抬起手把香烟含到嘴里,扯了扯芹泽的衣服:“我们走吧,多摩雄。”
源治自两人踏进来那刻脸色就特别差,本就对芹泽军团对GPS的攻击惹得团团火气,更是第若干次看见昔日好友的疏离。源治把手上的啤酒罐子捏得扁瘪,再也按捺不住把进攻苗头指向时生,却被一把拦下。
“你要挑战的对象该是我吧。”芹泽说。
源治听着这句话更觉得莫名的火大,扯上他衣领就想就此打一场架。

一个是昔日好友,一个是当下挚交。
时生想劝:“等一等”
但是脑子里突然嗡鸣一片。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糟糕了——。

在昏迷过去之前,熟悉的声线依稀入耳“时生…?”
突然时生觉得很安心,好像丢失已旧的东西又被找回来的那种感觉。
放心,我不会死的。

手术之后的时生一直受着芹泽军团和GPS的“特别关照”。
“Tokio,别那么拼命了,再挨揍会死的哦。”
芹泽也难得的附和源治:“这个我也同意。”
就连三上兄弟和勇次也分别送来万能胶和头套。

辰川时生也打算就此休战,好好听医生和伙伴的话去养伤,直到铃兰与凤仙的休战协约被源治打破。

所谓皇帝不急太监急,时生比当事人源治还要着急上心,尤其是芹泽自始至终没有发表意见。时生自作主张把源治约过来谈GPS与芹泽军团联手的事情,旁听的芹泽倒是不反对,相比之下源治就很不以为意,“击倒光头学校,GPS就足够了。”
时生早在一年级的时候与凤仙交过手,因此他哪里放心得下,私下又去找了源治。
源治吐出一串烟圈,勾起嘴角啜笑:“就算联手铃兰也用不着要一个伤员上场,你就好好休养少操心了,时生同学。”

男人间总有革命性的友谊。
辰川时生还是出现在铃兰一字排开的队伍前列,作为铃兰一员,作为源治的同学兼老朋友,他不打算也不甘心旁观。

“况且,哪有那么容易坏掉啊。”

一把扯下米白色头套,发丝软软垂下来,眼神里递出的却是狠劲。

凤仙一役后,铃兰难得的和气一团,兜兜转转恩恩怨怨三年级也就结束了。
毕业证是一纸楷字加上一个印章,用勇次的话说就是:

“搞那么正式再添上一个名字就成婚书了”
换来的是伊崎的白眼,“只有芹泽才会收那么白痴的军师吧”
“baka,你说谁呢”

源治在吵吵闹闹里面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抓起笔,在铃兰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认真的写着字。

操场上熙熙攘攘围了几圈的人,盼着泷谷源治的最后一次对决林田惠,给两人下赌注的人数不相伯仲。
而此时此刻的源治,跑到了三年级A组。

“Tokio…终于找到你了”源治跑得气喘吁吁。
“今天不是源治的大日子么,和林田惠的最后一场”
“那个固然重要”源治递上在手心攥紧得都有些发皱的那张毕业证书,在印刷体名字旁边写了一个很端正的辰川时生。

“但是,有你的地方,才算是顶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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