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山春裎

难凉热血。

【ADGG/GGAD】灵魂相认

*无差

*BGM 《灵魂相认》

*有隐晦车





“爱到信念被年月囚禁,爱把距离和时辰鲸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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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德里克山谷里面的庄园不大,几百英亩的空间,三个牧场和一个果园。夏至的阳光从庄园中轴的那棵乔木投下一片错落的阴影,邓布利多就坐在延伸开的树荫里读书,清风朗日。


 

格林德沃被经巴希达·巴沙特引荐到这片土地上时,八十二华氏度的高温正蒸烤着山谷。北欧人向来难耐这种高温,但他渴望遇见经史学家口中的那个“才华横溢”的灵魂。


“邓布利多?”


一向以擅长语言的邓布利多甚至忘了是怎么回应的,他在少年那声突兀的上扬口吻中抬起头,刹那屏住了呼吸。惊鸿一瞥,撩乱心弦。

格林德沃也早就看到邓布利多澈蓝的眼睛里藏不住的目光,像小鹿一样清澈。我们是同一类人,格林德沃这么想着,走向了邓布利多。


 

他们一见如故。


他们围在温暖的火炉边促膝长谈,格林德沃从他的皮箱里抽出两本印满了密密麻麻的哥特体德文的小册子,从魔法谈到文学史和哲学,他们讨论光荣革命,讨论法国大革命,他们还讨论了卡莱尔和马克思,“如果斗争是在极顺利的成功机会的条件下才着手进行,那么创造世界历史未免就太容易了。”


理想的火花在少年人眼中迸出希望的种子,思想与灵感碰出的火星呈现出燎原之势,理想世界的蓝图在他们脑海中勾勒成型。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格林德沃从此在理想的庄园驻扎下来,少年人的眉来眼去里总藏不住欲盖弥彰的情愫。梅林赋予他与生俱来的魅力,明朗的五官和孤傲不屈的金发。


“我心切慕你,如鹿慕溪水。”

邓布利多打破了那层白巫师不该涉足的禁忌,他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自己——他只是与黑暗双生,别无他法。


 

格林德沃没有罪。


1899年,邓布利多开始与格林德沃交往,谈着一段禁忌又隐晦的感情。

“如果征途的伴侣是你,即使翻越怪石嶙峋的山谷,跨过凶险莫测的海滩,我也心驰神往。”


但是再伟大的人也抵不过世俗的诱惑,他们初尝伊甸园的禁果。

邓布利多躲在被窝里的遮蔽下做着无人知晓的秘密。只有这个时候才可以安心地放下所谓的好学生名衔,长期握着魔杖的手同样虔诚地覆盖上情欲的根源,梦呓一般呻吟起来喊着心中隐秘的情人,狰狞与幻想充斥了整张床铺。

敏锐的黑巫师总是能一眼看穿他的心事,年轻的身体即使是隔着被铺也会涌动着饱满活力与欲望。为了拉平两人的距离格林德沃毫不在乎让刺绣金边的风衣铺在地上,他单膝跪在床边,少年气的笑容让好学生最后的理性彻底瓦解。


“你的灵魂好像快要被我勾出来了,阿不思。”


格林德沃是天生的领导者,他引导着他的阿不思吻他,青涩的双唇如同未熟透的苹果,渲染了整个1899年的夏日。


 

邓布利多把脑袋埋进他那一头棣棠的金色里,他吻格林德沃的脸颊、侧颈,吻他耳垂上叛逆不羁的耳洞。放大了无数倍的吐息暧昧地纠缠在一起,他也誓要与他此生永恒不息的灯塔纠缠在一起。


 

少年的金发就像缪斯女神杯中的琼浆,夕阳辉光下东海岸奔腾不息的浪涛,搅乱了他原本黯淡无光的生活。


 

邓布利多踏进那个淌着情欲的溪,他吻着少年人上下滚动的喉结,“盖尔,盖尔”他第一次那么呼唤他的爱人,邓布利多翻搅着涌动的涓涓细流,水声与身体碰撞声交织在谷仓,覆水难收的感情倾注到两个彼此吸引的灵魂中。


“阿不思,你说爱情是什么令人无法参透的魔法?”


 

“爱就是最伟大的魔法。”


阿不思盯着他金发爱人的脸,月光自稻草铺成的仓顶流泻而下照得他头脑有点昏聩,他紧张得几乎要看不清盖勒特完美如维纳斯像的脸,纵使他熟悉他的轮廓如同熟悉自己的每一道掌纹。


和我立订誓言吧。格林德沃迎着白月光狡黠地笑着,整个人几乎是闪着光芒的,像是北欧传说中骄傲的旧神与新神。


仓廪内由于稻谷和爱情一起发酵造成的空气绵柔而粘腻,当他看清他爱人的脸时,阿不思还是呼吸一滞,谷仓甜味的空气倒灌进他的脑子冲走了所有疑虑。


 

年轻的爱情愚蠢而深挚。


我们永不相互对抗。


 

阿不思这么愚蠢又一往无前地想着,冰凉的短刀一斜割破了他的掌心横亘在生命线上,两滴相爱之人的鲜血在银饰中间闪着诡秘光晕的珍珠里溶出交缠的形状。


立过的盟誓永远没有欺罔。


“我虽行过死荫的幽谷,然与你的情爱永不断决,它侵蚀了我,又指引着我,我梦里的不列颠海岸是你所在的方向,圣少女贞德曾以巫术异端之罪受火刑,然数年后于梵蒂冈封圣,当我真正取得我的王位时,我会来见你,取走你这向世间播撒福音的圣者,我将封圣,而你注定为我加冕。”


 

格林德沃天赋的演说能力足以将邓布利多彻底摧毁。


“你是我的了。”

他晃晃手里的血誓项链挂到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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